从前,有一个可怜的寡妇,她有一个小男孩。这个小男孩第一眼看上去,你不会认为他和其他的孩子有什么不同。但是,如果你仔细观察,会注意到他身上佩戴着一个剑鞘。随着男孩慢慢长大,剑鞘也随之变大。匹配这个剑鞘的剑长在花园里,小男孩找到了它。每天他都把剑拔出来,看它是否能插入剑鞘。可是,虽然这把剑越变越长,但要剑鞘合一还需要一些时日。
终于有一天,那把剑轻松地滑进了剑鞘。男孩子欣喜若狂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因此,他试了七次,剑一次比一次容易地进入了鞘中。虽然男孩很高兴,但是他决定不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,尤其是他的母亲,因为她和邻居无话不说。
虽然男孩决心这样做,但是对于这么令人高兴的事,他还是无法完全掩饰。当他进屋吃早饭的时候,他的母亲问他发生什么事了。
他说:“噢!妈妈!我昨晚做了个美梦,可是我不能对任何人说。”
她答道:“你可以告诉我啊。那一定是个好梦,不然你不会看上去这么开心。”
“不!妈妈!我不能把它告诉任何人,”男孩回应道,“直到它变成现实。”
他的母亲大声嚷道:“我想知道那是什么梦。我会知道的。我要揍你,直到你告诉我为止。”
可是,这些都没有用。言语和捶打都无法使男孩说出他的秘密。当他母亲的胳膊都打得疲乏了,她就停手了。这个孩子浑身酸痛,他跑到了花园里,在他的小剑旁边跪下,伤心流泪。
插剑的洞越来越圆,那是这把小剑自己弄的。除了这个男孩,任何人要是试图抓住这把移动的剑,他肯定会被狠狠地割伤。但是,这个男孩刚一伸手,剑就停止运动,静静地滑进剑鞘里。
这个孩子坐在那儿哭泣了许久。他哭泣的声音被过路的国王听到了。国王对他的一个仆人说:“你去看看是谁在这么伤心地哭。”仆人遵旨行事。几分钟后,他回来禀告说:“陛下,是一个小男孩跪在那儿哭泣,因为他的母亲打了他。”
这位君王下令说:“立刻把他带过来。告诉他是国王要让他来。对他说国王一生从未哭过,也不能容忍其他人伤心落泪。”接到国王的旨意,小男孩擦干了眼泪,跟着仆人来到了皇家马车前。
国王问道:“你愿意做我的儿子吗?”
男孩答道:“如果我母亲同意,我愿意。”
国王吩咐仆人去他母亲那里,对她说如果她愿意把孩子送给他做儿子,那么这个孩子将会住在皇宫里,并且当他成人的时候就可以娶国王最漂亮的女儿。
这个寡妇听了仆人的话之后由怒转喜。她跑到华丽的马车那里,亲吻国王的手。她对男孩说:“我希望你对陛下比对我更顺从。”男孩吓得直往后缩。可是,等到母亲回到小屋后,男孩问国王自己能否去取一件他丢在花园里的东西。得到允许后,他到花园里拔起他的小剑,插进了剑鞘。然后,他爬进了马车,被带走了。
在他们赶了一段路程之后,国王说:“你刚才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?”
“因为我妈妈揍我了。”男孩回答说。
国王又问:“那她为什么要揍你呢?”
“因为我不肯告诉她我的梦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她呢?”
“因为直到美梦成真,我是不会把它告诉任何人的。”男孩回答说。
“你连我都不告诉吗?”国王吃惊地问。
“即使是陛下您,我也不会说。”他答道。
国王笑着说:“噢!我肯定当我们到家的时候,你会说的。”在到达皇宫前,国王和他谈论了一些别的事情。
抵达皇宫后,国王对他的女儿们说:“我给你们带了件好礼物。”因为男孩长得很漂亮,所以她们都很高兴能有他相伴,并且还把她们最好的玩具给了他。
一天,当小男孩和公主们一起玩耍的时候,一直在一旁观察的国王对他的女儿们说道:“你们别把他宠坏了。他有一个不会对任何人说的秘密。”
“他会告诉我的。”最大的公主说。可是,男孩只是摇摇头。
“他会告诉我的。”国王的二女儿说。
“我不会的。”男孩回答说。
“他会告诉我的。”最小的同时也是最漂亮的公主嚷道。
男孩的回答一如既往:“在它没有实现之前,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而且,我会揍任何问我的人。”
因为国王非常喜欢这个男孩,所以听了他的话之后感到很难过。但是,他认为让一个不听从他命令的人待在他的身边是无法忍受的。所以,他命令仆人把男孩带走,不让他再进入皇宫,直到他恢复理智。当男孩被带走的时候,他的剑叮当作响。
仆人们对男孩都很好,他们的孩子给男孩拿来水果和各种好东西。所以,他很快又开心起来,和他们一起住了许多年,直到他十七岁。
同时,国王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已经长大成人,分别嫁给了两个强势的国王,他们统治着海上伟大的国家。最小的公主也已到了出嫁的年龄,但是她却非常挑剔,对所有向她求婚的年轻王子嗤之以鼻。
一天,小公主坐在皇宫里,感到很寂寞。突然,她开始好奇仆人们都在做什么,想知道他们的住处是否更有趣。当时,国王正在议会办公,王后生病卧床,因此没有人阻止公主。她快速跑过花园,来到了仆人们住的屋子。在屋子外面,她注意到了一个比她见过的所有王子都要英俊的小伙子。片刻,公主就认出这个小伙子就是曾经和她一块儿玩耍的小男孩。
公主对他说:“告诉我你的秘密,我就会嫁给你。”可是,当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,男孩就像很久前他所说过的那样,狠狠揍了公主一顿。受到了这样的伤害,公主非常生气,她跑回家向父王哭诉了这件事。
“如果他有一千条命,我就会让他死一千次。”国王诅咒道。
就在当天,绞架被架在城外。所有的人都蜂拥而至,来观看这个胆敢打国王女儿的年轻人将怎样被处死。这个年轻的囚犯被行刑人带了出来,他的手绑在身后。在死一般的寂静中,法官宣读了他的判决。这时,男孩身上的剑忽然叮当作响。顷刻间,人们听到巨大的响声,一辆金色的马车轰隆隆地疾驶而来,压得地面的石头发出炸雷一样的轰响,白色的旗子在马车快速的行进中猎猎作响。马车在绞架下“嘎”地停住了,从里面走出了马扎尔王,他乞求国王饶男孩一命。
公主的父王对马扎尔王说:“阁下,他打了我女儿。而我女儿仅仅是让他说出他的秘密。我不能饶恕他。”
马扎尔王回答说:“把他交给我吧。我肯定他会告诉我这个秘密。即使他不说,也没关系。我有一个女儿,她就像拂晓的星辰一样美丽脱俗,魅力非凡,他肯定会把秘密告诉我这个女儿的。”
男孩身上的剑第三次叮当作响。国王生气地说:“好吧!如果你那么想要他,就把他带走吧。只是不要再让我看见他。”
随后,气哼哼的国王对行刑人示意了一下。行刑人摘掉了年轻人的蒙眼布,绳子也解了下来。男孩被带上了金色的马车,坐在了马扎尔王的身边。然后,车夫策马扬鞭,前往布达。
马扎尔王与男孩一路上谈笑风生。当他确认他的这位新伙伴已经完全放松了的时候,他问男孩给他带来杀身之祸的秘密究竟是什么。年轻人回答说:“我不能告诉你,直到它成真为止。”
“你会告诉我女儿的。”马扎尔王笑着说。
年轻人回答道:“我不会告诉任何人。”当他说这话的时候,他身上的佩剑发出很大的叮当声。国王不再说什么,但是他相信女儿的美丽一定会让年轻人说出他的秘密。
去布达的路程很长。他们花了几天的时间才到达那里。当马扎尔王的马车驶进皇宫时,美丽的公主碰巧在花园里摘玫瑰。当他们站在城堡前的大理石台阶上时,公主看到了男孩,她惊呼道:“噢!多么英俊的小伙子啊!父王,您是从仙境把他带来的吗?”
“我是从绞架上把他带来的。”马扎尔王回答,并对他女儿的话感到很恼火,因为之前她从不和任何男孩说话。
这个被宠坏了的女孩说:“我才不管您是从哪儿把他带来的呢。我非他不嫁。我们要白头偕老,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。”
马扎尔王回答说:“如果你知道自己连这个男人的秘密都无法套出来的话,你就不会这么说了。归根结底,他比仆人好不到哪里去。”
公主说:“这些我不管,因为我爱他。他会把他的秘密告诉我,也会在我的心坎上找到他的位置。”
可是,马扎尔王摇摇头。他下令把这个小伙子暂时安置在凉亭。
大约一周后的一天,公主穿上她最漂亮的衣服去拜访他。她看上去是那么的美丽,当年轻人看到她时,书从他的手中滑落,他站在那儿说不出话来。公主劝诱他说:“告诉我你美妙的秘密是什么。就在我耳边轻轻地说。我会给你一个吻。”
他回答说:“我的天使,如果你想平安地回到你父王的皇宫,就别再问了。我已经保守这个秘密许多年了,现在还不打算说。”
然而,女孩不听他的劝告,继续逼问他。最终,他狠狠地给了她一记耳光,她的鼻子流血了。带着痛苦和愤怒,公主尖叫起来。她喊叫着跑回了皇宫,她的老爹马扎尔王正在那儿等着听她成功的消息呢。可是,当马扎尔王看到公主的衣服上滴的鲜血时,他大喊道:“我要把这小子活活饿死,这个可恶的家伙。”马扎尔王把全城所有的泥水匠和砖瓦匠召集到他面前。
马扎尔王对他们说:“以最快的速度给我造一座塔。注意塔里只要留有一条凳子和一张小桌子就可以了,其他就什么都不要放。”工匠们开始建塔。
两小时后,塔就造好了。他们前往王宫回禀马扎尔王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。在去见国王的路上,他们碰到了公主,趁着其他人没注意的时候,公主找到其中的一个泥匠,问他能否在塔上凿个隐蔽一些的洞,这个洞的大小足以塞进一瓶酒和一些食物。泥水匠回答说:“我当然能做到。”几分钟内,洞就凿好了。
太阳落山的时候,一大群人聚集在一起看这个年轻人被带进塔里。国王的大臣宣布了年轻人的恶行之后,男孩就被关了起来。
可是,每天早上,公主都通过那个凿好的洞给年轻人送食物。每隔三天,国王就会派他的文职官员爬上梯子,透过一扇小窗子看看年轻人有没有死。这位官员总是回来禀报说年轻人身体健康、脸色红润。
马扎尔王自言自语道:“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魔法。”
这种状态就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,直到有一天,一个来自苏丹的信使给马扎尔王带来了一封信和三根藤条。苏丹信使深深鞠了个躬,说:“我主人吩咐我说,如果您不能告诉他这三根藤条哪根长得离根部最近、哪根长在中间部分、哪根长在顶部,他就要向您宣战。”
马扎尔王听了信使的话之后,惊恐万分。虽然他接过藤条仔细观察,但是他还是无法看出它们有什么不同。公主注意到国王看上去很难过,就询问他原因。
国王回答说:“哎!我的女儿!我怎么能不难过啊?苏丹王派人给我送来三根藤条,说如果我不能告诉他哪根长得靠近根部、哪根长在中间、哪根长在顶部,他就要和我作战。可是,你是知道的,他的军队比我们的强多了。”
“噢!父王!您不要绝望。”公主说道,“我们肯定能找到答案的。”然后,她就跑到塔边,告诉年轻人所发生的事情。
年轻人回答公主说:“像往常一样去睡觉。当你醒来的时候,告诉你父王你梦到藤条被放在温水里。过了一会儿,沉入水底的就是最靠近根部的藤条;既不沉入水底也不浮上水面的就是中间的藤条;而漂浮在水面上的就是顶部的藤条。”
第二天早上,公主就对她的父王说了她的梦。国王依照公主的建议,分辨出了三根藤条,苏丹的信使在正确答案面前目瞪口呆,无法想象马扎尔王是如何找出不同的,结果苏丹王信守承诺,没有向马扎尔王宣战。
第二年,苏丹王再次向马扎尔王挑衅。他派了另一位信使带着三匹马驹来到了马扎尔国,要求国王告诉他哪只出生在早上、哪只出生在中午、哪只出生在晚上。如果三天内找不到答案,苏丹王立刻就宣战。
马扎尔王读了苏丹王的信后,感到很绝望。他无法指望女儿可以幸运地再次梦到正确答案。当时,由于一场瘟疫正在全国肆虐,马扎尔王的许多士兵都丧生其中,所以他的军队比以前还要弱。想到这些,国王神情惨淡。公主注意到她父王很难过,就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国王回答说:“我从苏丹王那里收到另一封信。他说如果我不能告诉他这三匹马驹哪只出生在早上、哪只出生在中午、哪只出生在晚上,他就会立刻向我宣战。”
公主说:“噢!不要沮丧!事情会有转机的。”然后,她就跑到塔边,向年轻人请教。
他说:“回去吧!我的宝贝!当夜幕降临的时候,你假装在睡梦中喊叫,让你的老爹听到你的声音。然后,告诉他你梦见他因为找不到答案而被苏丹王带走的时候,关在塔里的小伙子跑上前来告诉了苏丹王正确的答案。”
到了晚上,公主完全按照年轻人说的那样做了。马扎尔王听公主说完自己的梦,马上下令把塔推倒,把里面的囚犯带到他面前。
马扎尔王说:“我没想到没有食物你也可以活这么久。既然你已经为自己恶行做了很长时间的忏悔,我就饶恕你,但条件是你帮我摆脱一个痛苦的困境。读一读这封来自苏丹王的信。你会知道如果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,一场可怕的战争就会爆发。”
年轻人接过信,通读了一遍。他回答说:“我可以帮助你。但首先你得给我三个完全一样的饲料槽。一个槽里放入燕麦,另一个槽里放入小麦,第三个槽里放入大麦。吃燕麦的马驹是在早上出生的;吃小麦的马驹是在中午出生的;吃大麦的马驹是在晚上出生的。”国王按照年轻人的指导行事,然后,把答案告诉了苏丹王。那一年,马扎尔国仍然相安无事。
现在,苏丹王恼羞成怒,因为他占有马扎尔王国的阴谋都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。没办法,他只好派人请来了他的姑妈,她是一个女巫,苏丹王求她想办法。
苏丹王向女巫述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他的姑妈说:“回答你问题的人肯定不是马扎尔国王。他还没聪明到这个地步。解出难题的是一个贫苦女人的儿子。如果他活着,他就会成为马扎尔的国王。所以,你如果想要占领马扎尔,就必须把他带到这儿来,然后杀死他。”
听了姑妈的话,苏丹王又一次给马扎尔王写了封信。信上说如果现在住在皇宫里的那个年轻人在三日内不送到苏丹,一支大部队就要跨过两国的边界。
马扎尔王悲愁地读着这封信,因为他很感激年轻人为他所做的一切。可是,男孩只是笑了笑,让国王不要担心。不过,男孩提了一个要求,他要国王立刻搜索全城,找出两个相貌完全相同的年轻人。然后,他就照他们的样子给自己画了一个面具。这时,年轻人身边的剑发出很大的叮当声。
经过认真仔细的搜寻,两个双胞胎兄弟被找到了。他们长得完全一样,以至于他们的母亲都无法区分他们。年轻人按照他们的脸模画了个面具。当他戴上这个面具时,没有人能够区分这三个男孩了。
他们立刻出发去苏丹王的皇宫。抵达那里后,他们被直接领到苏丹王面前。苏丹王示意他们走近点。他们都深深地鞠了个躬,向国王打招呼。国王询问他们的旅途情况,三个小伙子都异口同声地回答他的问题,甚至用词都是一样的。如果其中一个人坐下吃晚饭,其他两人也会同时坐下。当一个人站起来时,另外两个人也会站起来,似乎他们是连体的一样。苏丹王无法在他们之间找到任何不同。他对姑妈说他不能残忍到把三个人都杀了。
女巫回答说:“明天你就会看到不同。你会发现其中一个人的袖子上会有一个开口。他就是你必须要杀的那个年轻人。”
午夜前的一个小时,是所有女巫都处于隐形状态的时刻,这时,苏丹王的姑妈溜进了三个小伙子的卧室,三个小伙子睡一张床。女巫拿出一把剪刀,把挂在墙上的那个年轻人的外套袖子剪了一小道口子。然后,她又悄悄地离开了房间。
可是,第二天早上,当年轻人看到衣服上的开口时,他以同样的方式在两个同伴的衣服上开了口子。然后,他们三个一道去和苏丹王共进早餐。
那个老巫婆站在窗户前,假装没有看见他们。但是,所有女巫脑袋后面都有眼睛,因此她立马知道不止一个袖子有开口,三个都有,而且都是一样的。早餐后,对整件事正感到厌倦的苏丹王想要一个人待着,以便重新构想他的计划。所以,他告诉三个年轻人可以告退回家了。三个人一齐向苏丹王深深鞠了个躬就回去了。
公主欣喜若狂地欢迎男孩回国。可是,可怜的年轻人还没安静地休息多久,就接到了公主转交给他的苏丹王的信。信上说他已经发现那个年轻人是个危险的人物。他必须立刻被送到苏丹,单独一个人。当男孩告诉公主信的内容时,她泣不成声。男孩说:“亲爱的,你不要哭。一切都会好的。我明天日出时分出发。”
第二天黎明时分,年轻人上路了。几天的工夫,他就到了苏丹王的皇宫。老巫婆正在大门口等他。当他要通过大门时,她轻声说:“这将是你最后一次通过这个门。”这时,小伙子的佩剑叮当作响。小伙子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向前走去。
当他跨过门槛时,以苏丹王为首的十五个全副武装的人挡住了他的去路。年轻人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剑鞘,砍掉了十四个人的头,只留下了苏丹王。然后,剑又悄悄地滑回到剑鞘。在一旁观战的女巫明白只要年轻人有这把剑,她所有的计谋都将是徒劳的。因此,她想方设法要在晚上偷到那把剑。可是,在她试图偷取的时候,剑从鞘中跃起,割掉了她铁做的鼻子。
到了早上,苏丹王率领一支强大的部队去捉拿年轻人,想夺走他的剑。他们都被年轻人的剑砍成了碎片,而年轻人却毫发未损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而年轻人还没回来,公主感到绝望无助。她寝食难安,直到她父王让她率领部队去对抗苏丹王。公主穿著作战的征衣,骄傲地冲在队伍的最前面。可是,他们还没走出城一英里远,就碰到了年轻人,那个佩剑的年轻人。他告诉他们自己所经历的事情,所有人都欢呼起来,在胜利的喜悦中把他抬回了王宫。
国王宣布年轻人已经用实力证明自己是配得上做他女婿的。他应该娶公主为妻,立刻继承王位,因为国王感觉自己已经日渐衰老,不堪再承担治理江山社稷、处理纷繁政务的重任。可是,年轻人说他必须要先去看看他的母亲。国王以皇家规格送他回去,由一支部队作为他的保镖。
老妇人看到一列士兵在自己的小屋前停下来,惊恐万分。可是,令她更加吃惊的是,一个她看着面熟的英俊青年下马来亲吻她的手。他说:“我亲爱的母亲!现在您终于可以听到我的秘密了。我梦到我将成为马扎尔的国王。我的梦想成真了。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,您让我告诉您这个秘密。可是,那时我必须要对此事三缄其口,否则马扎尔王就会把我杀了。如果不是您打了我,曾经发生的事就不会发生,我现在也就不会成为马扎尔的国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