蜘蛛说:“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小屋。”
风湿病却恰恰相反,她看到那些府第里有很多被称作医生的人物,她不相信住在那里会称心如意,先选了另一座住所,在那里扎下来,高高兴兴地躺在一个穷人的脚趾里。
她说:“我不相信在这个地方我会没有事做,也不相信我会卷起铺盖迁走,希波克拉特总不至于把我来驱逐。”
蜘蛛呢,定居在大厅的屋檐下,好像和这些地方订下终身的租约。为了住下来她辛勤劳动,布下了她的网,现在小飞虫已经被她网住。可是一个女仆来了,她把蛛网都扫掉,只要一结网,她就来扫,可怜的小虫子天天要迁居。
最后,在多次尝试失败之后,她去寻找风湿病,而风湿病却常在户外,她比起最不幸的蜘蛛来,还要不幸千百倍。
她的主人有时带着她去劈柴,他有时是挖,有时是锄,使得风湿病很发怵,据说她自己也需要别人来照顾。
她说:“啊呀,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了,蜘蛛妹妹,我们对换一下住所吧!”
蜘蛛听了一口答应,立刻就溜进了小木屋,在那里她再也碰不到那常使她搬家的扫帚了。
而风湿病呢?这一位直截了当,就去住在一位司教的身上,而且把他折磨得从此起不了床。
大夫给他敷了药。真是天知道,这些大夫也真不知羞,病变得越来越沉重。她们这样很明智地交换了住所,双方都各得其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