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在一位诗人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墨水瓶,他总是挺着那个装满了黑色液体的肚子,像别的东西炫耀它是如何的了不起。
一天,他抑制不住心头的欢喜,对房间里其他的东西,特别是那只鹅毛笔说的一点儿不错,那真是不可想象。我常常不知道下一步我会产生了什么新的东西出来,在我的身上,可以产生出所有诗人的作品,可以产生出英俊的白马王。是指漂亮的姑娘,海军大将、豪华的皇宫简直数也数不清,凡是人们从纸上读到的东西,都是从我这儿走出来的。
他兴奋地摇晃起来,幸亏一只鹅毛笔轻轻地碰了他一下,他才恢复到原来的位置上去。鹅毛笔对这个骄傲的家伙表示不满,他用笔尖轻轻敲敲墨水瓶的小脑袋,说:你是个不用头脑的大笨蛋,你只不过提供了一些带颜色的液体罢了,你流出的水好使我能够把心中所想的东西清楚的。
表达出来,如果没有笔来写字,那么你只不过是一团黑乎乎的液体,什么东西也产生不出来的。鹅毛笔正在反驳墨水屏的大话,门开了,那位诗人回来了。诗人参加了一个音乐会,他听到一位杰出的小提琴家的演奏,他被美妙的音乐迷住了,这真叫人惊奇。
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演奏,人们都以为是提琴自己在发出声音,嗯好像是自己在滑动,人们忘记了那位掌握小提琴灵魂的音乐家。人们忘记了这位艺术家的名字,不过诗人记住了他,他回到家里立刻写下了他的感想。我们这些人就像提琴和弓一样,常常吹嘘自己多么了不起,吹嘘自己是诗人、艺术家、科学家、大将军,实际上我们大家都只不过是大自然用来演奏的乐器罢了,真正的光荣应该属于自然,我们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东西。
墨水瓶和鹅毛笔。听了诗人的感想都感到不好意思。是呀是的。说得对,我们应该懂得谦虚才对。